2017年，好友營支教步入第十一個年頭。這一年，無論到哪一個邊遠鄉(xiāng)村，撲面而來的清流都是國家對這些邊遠薄弱地區(qū)教育的支持。近兩年，國家已經有鄉(xiāng)村教師補助的政策，也能看到政策在一線到位，但似乎各地區(qū)省市縣還是存在極不均衡的現象。政府對農村地區(qū)教育檢查頻繁，很多鄉(xiāng)村校長感覺事太多，忙于應付，無法專注于教學。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，檢查至少督促了鄉(xiāng)村小學的安全衛(wèi)生建設與完善，一些最基本的教學或管理也在檢查的過程中達標，也是好事。
伍景勛（伍哥）在四川木里做家訪時的留影
好友營支教是一個專注于長期支教的民間組織，旨在通過持續(xù)的教育，為偏遠山區(qū)及留守農村的兒童、家庭和社區(qū)帶來根本性的改變。
2017年，好友營支教步入第十一個年頭，共派出59位支教老師，服務10個支教點，共1336名學生。（從2006-2017年，合計派出支教老師929人次，服務時數達849600小時，共計14167位山區(qū)農村孩子受益），其余項目包括送教到校，同行間相互走訪、拜訪、交流，足跡遍及湖南、廣西、廣東、江西、貴州、陜西、甘肅、青海、新疆等多個省份。
在主支教區(qū)，我們依舊是每學期一批次輪換接力式的長期支教。包括在湖南寧遠四所I類校點，全部均由支教老師負責；II類校點，本地公辦老師為主，配合2-3位志愿老師，包括湖南郴州區(qū)2所，貴州盤縣區(qū)2所，支教老師包班或與當地老師搭班進行主課教學，同時擔任班主任；II類校點青海2所，任音體美品德科學等副課，不擔任主課與班主任。
與支教團隊或公益團隊交流8次，為2個支教同行作繪本閱讀培訓并作支教交流；實地一線拜訪交流包括湖南、廣西、甘肅、四川支教區(qū)校點。
送教下鄉(xiāng)8次，邀請佛山優(yōu)秀名校長與名師嘉賓，到邊遠鄉(xiāng)村學校教區(qū)作示范課，并針對學校管理、德育建設等方面作交流培訓，培訓省份包括湖南、貴州、青海、甘肅、陜西與廣西。
支教大環(huán)境變化：
撲面而來的清流——國家引領的大改變
2017年，無論到哪一個邊遠鄉(xiāng)村，撲面而來的清流是國家對這些邊遠薄弱地區(qū)教育的支持。尤其是在完成對薄弱村小學改造后，教育逐漸實現全面均衡。比如，湖南寧遠地區(qū)，村小改造全面完成。包括我們正在支教的幾所村小，均獲得25-40萬元的硬件基建投資，村小修建得很好，校舍硬件完全沒問題。我們見到的鄉(xiāng)村小學，將不再是破舊校舍、借用農居，或是使用祠堂作教室。這些情況，在我們所到過的湖南寧遠縣、宜章縣、吉首市、江西吉安縣、貴州盤縣、青海共和縣、湟中縣、陜西紫陽縣、甘肅平涼市、武都區(qū)、廣西隆安縣、新疆巴楚縣等，看到的是一致的。甚至已經在早幾年已經完成了基礎建設薄弱的改造。
在這里也吐個小槽，時常聽到有熱心朋友想找所破舊校舍捐建，甚至還想自己獨立投資、設計、找施工隊，我常常感覺是不可思議的事情，在我們這些常年走一線的人中，需要外界捐助單獨建設校舍的事情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。也不知道是由于信息的不對稱，還是說對公益組織或機構的不信任，抑或是個別媒體報道具有片面性誤導了大家。我們只會偶爾聽聞某個地方還有幾萬元，拿去修建一個校門，只因為是專項款，有中央直接審計不得它用?；蛘呤且呀洿箢~投入修建好的一所學校，因為人口搬遷自然流失，入學孩子越來越少，沒兩三年學校便逐漸空置。感覺一百多萬的投入，只用來服務十多個學生。兩種事實相比，我也不知道哪個會讓大家覺得“更不可思議”。
與此相應同步或漸次進行的，就是鄉(xiāng)村教師的年輕化。在這一點上，各個地區(qū)的進展則極不均衡了。五年前我常說一個真實的笑話：“某一個150多人的小學，6名教師，當中5名年齡加起來超過300歲”。兩年前，這所小學已經脫胎換骨—— 5位高齡教師已經退休4位，中心校新派了一個得力的新校長，換進來3個平均22歲的公辦教師（含特崗教師），加上我們2-3位支教教師，實現了全校教師結構的年輕化。更令人欣喜的是，教育教學越來越專業(yè)化，全校德育、文體藝術、成績各方面穩(wěn)步發(fā)展，多次獲得全鎮(zhèn)統(tǒng)考成績前五名。最有力的證明，就是鎮(zhèn)上或出外就讀的學生，都轉回來該村上學。
另一個真實的“笑話”發(fā)生在貴州的一個支教點—— 全校共10位教師，校長與我年齡差不多，都是70后，除此外最年輕的教師是51歲，其他幾位都是55-58歲。近兩年，也沒看到年輕化進程的更替。在這所支教點，基本的教學能做好就不錯了，3萬元一套的班班通電教設備，實話說比很多城市里的小學還先進，但除了支教老師能用上以外，其余都是閑置。這樣的情況下，也很難指望這所學校還有其他的發(fā)展。
我們知道，在貴州省，鄉(xiāng)鎮(zhèn)一級都設有教學督導機構，辦公室就在鄉(xiāng)中心校。但在某些地方，實際形同虛設。再來點沒經證實的消息，也是我們這幾年走訪時聽聞的，有的當地老師關上門把學生留在教室自習，自己去喝酒赴宴打麻將；有的上課體罰學生也罷了，還讓孩子下跪，甚至有猥褻學生的情況出現；學生上課不積極，老師強行要求學生課外補習并收取補課費。極個別的“黑點”還是會存在于鄉(xiāng)村小學中。
近兩年，國家已經有鄉(xiāng)村教師補助的政策，也能看到政策在一線到位。但似乎各地區(qū)省市縣還是存在極不均衡的現象。兩年前我走訪貴州北部，特崗教師入職能有工資約3500元，正式職工工資能有4000-5000多元，年終還有績效獎。湖南、江西、陜西等地區(qū)的教師工資水平還可以，新疆、青?；蛩拇承└咴蛏贁得褡宓貐^(qū)甚至更高一些。但同樣等級的內地省市，相距不過30公里的地區(qū)因為財政不到位，公辦老師月工資還是只能拿到2000-3000元左右。這樣，能留著當教師的，肯定不多，就算留，也不會積極。
近兩年來，政府對農村地區(qū)教育檢查很多。先是檢查基礎建設薄弱改造工程，然后是檢查教育均衡，再加上平時的常規(guī)檢查，很多鄉(xiāng)村校長感覺事太多，忙于應付檢查，無法專注于教學。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，檢查至少督促了鄉(xiāng)村小學的安全衛(wèi)生建設與完善，一些最基本的教學或管理也在檢查的過程中達標，也是好事。
我們時常跑這些鄉(xiāng)村基層學校，實話說，見到的陋習真的很多，包括教學上的，教師態(tài)度上的，學校管理上的等等。其他的不說，就說學校的廁所，有幾個干凈的？有朋友咨詢我，佛山對口扶貧涼山，涼山提出要15萬元修建一個廁所，說原來的很臟。我建議說，捐前要有一個協(xié)議，有一套關于廁所良好的管理制度，否則只是投15萬元，再幫那兒捐建一個“新的臟廁所”而已。
與之相對應的，還有澡堂與食堂。無論哪個來源都一樣，重點還是看督導與管理。
補充一下，真心想為貴州打個廣告。這幾年貴州各方面都做得相當出色，教育只是其中一項。也難怪連續(xù)幾年貴州的GDP增速全國前三。因為貴州基層的教育做得相當出色，比如校舍硬件修建，邊遠鄉(xiāng)村的村村通公路，真的是結結實實的，不像有些地方偷工減料。而且鄉(xiāng)村教師工資提高，很多邊遠小學或教學點5-7個班級，都會配備到班級數1-2位老師，平均年齡也是30歲以內（有些還是男教師居多），他們從特崗開始能收入3000多元。學校村子直接通水泥路，當地老師通常一兩年就買個6-8萬元的小轎車，周末回家出外什么的，都方便。相對也能比較穩(wěn)定。當地的教育管理督導也到位，從學校德育與教學展示、班級管理、學校衛(wèi)生尤其是廁所能看得出來。
說了這么多，其實我最想表達的就是：民間傳統(tǒng)的“填坑式”支教，發(fā)展空間越來越小了！
主支教區(qū)、走訪交流區(qū)與送教區(qū)
1、四川木里區(qū)
木里區(qū)是我們支教做得最久的主支教區(qū)，自2007年開展到2014年春結束，合計派出支教老師680多人次，主要為兩個鄉(xiāng)800多名孩子，帶來八年持續(xù)高質量的基礎教育。
2007年，是涼山木里地區(qū)取消代課老師、撤并校的時候。撤了學校的村子，離鄉(xiāng)中心校四小時的山路，加上當時村民教育意識普遍薄弱，經濟收入低，孩子到中心校不僅減少有效勞動力還要貼伙食費，因此當時存在大量的輟學兒童。而我們當時進入任意一個稍遠一點的村子（距離縣城20分鐘以外），會發(fā)現整個村子基本都是文盲，有小學三年級教育水平的村民，不足十分之一。
當時我們的想法非常簡單，就是扎扎實實做教育，使整個村子的孩子完成小學學業(yè)。
八年的時間，我們基本目標達到了，甚至超標！
雖然好友營支教已經在2014年停止涼山木里區(qū)的活動，但卻一直保持著對學生情況的了解和跟進。白碉鄉(xiāng)有5600多人口，當年適齡學生有1000多名，其中有600多位是在我們旗下支教學校受教育長大的，現在繼續(xù)在初中、高中、中專、大專甚至大學就讀的學生，仍有200多名。其他600多名學生，90%完成小學學業(yè)。作為比較早畢業(yè)已經學業(yè)有成有工作的，李井，小英與世明是幾個突出的代表。
李井是成都西南民族大學畢業(yè)，就職于四川一間旅游綠色產品公司，把家鄉(xiāng)的經濟作物銷出，公司收購加工。組織發(fā)動村民獲取種植與采摘費。2017年，我見到李井，他很高興地告訴我，有的村民僅這項收入就2000多元，超幾年前整戶一年的收入。
另一位學生小英，到佛山就讀職中畢業(yè)后，為一家加盟公司打工，已經升為店長，月收入6000元，成為家里重要的經濟支柱，不僅支持父母看病的費用，家里建新房子的費用，還支持兩個弟弟完成初中到大學的學業(yè)。
李世明在德陽中專畢業(yè)后，回家當了村長，配合李井一起帶領村民努力改造家鄉(xiāng)。
在他們背后，還有一大群情況相似的同鄉(xiāng)。與那種“未讀初中，就去打工”，出外只賺3000元，回家還要借錢的“前輩”相比，他們已經能有效地賺錢養(yǎng)家，成為重要支柱。更難能可貴的是，他們會給他們的弟弟妹妹們樹立一個好的榜樣。
順便也說一下，涼山作為全國貧窮的代表，也被時常“炒”上熱點，引發(fā)社會關注。在木里地區(qū)，我們這幾年減少了資助的發(fā)放，因為不時有機構與我們搶一對一資助學生的名額。其實，國家對貧困學生的補助也不少了，至少有2000元每學年。資助只給錢，不注重方式技巧，很容易讓個別學生變本加厲，手越伸越長，越攤越大。
2、湖南留守地區(qū)
近三年，湖南成了我們重要的支教區(qū)，也是我們嘗試“小而美”鄉(xiāng)村學校建設的地方。我們在湖南有兩個支教區(qū)—— 永州市和郴州市。永州市寧遠縣的教學點包括：眼頭小學、白兔小學、沈家小學與梅木塘小學。在這些支教點，孩子人數有20-60多名，開設一至三或一至四年級，全部都是我們支教教師在管理與運作，一所學校派駐3-6位支教教師。郴州市有兩所，我們稱之為II類學校，就是本地有幾位公辦教師，我們加以2-3位支教教師配合。
學校辦得好或不好，家長最有發(fā)言權—— 今年做得好，家長信任，過來的學生就多，反之就少。最近幾年我們支教的地方，雖然很多打工者都將孩子帶進城里讀書，但我們支教的村小孩子人數卻比較穩(wěn)定，甚至略有回升。而周邊5公里范圍的其他教學點（非好友營支教校點），只開設了一二年級，包括娃娃班一共只有20多孩子，有些甚至不足10個。
在我們看來，相對于鄉(xiāng)中心校，開設這些村小學教學點確實是很有必要的。雖然這些教學點離鄉(xiāng)中心校大概2-6公里不等，從村小走二十分鐘大路邊就有校車接送，但其在有些方面的優(yōu)越性還是超過鄉(xiāng)中心校的。首先村里都是留守兒童，基本只有爺爺奶奶在，難以接送孩子并保證路途安全；其次是中心校都是大班教學，50-70人不等。而支教村小學只有10-30人，孩子可以得到有效關愛；三是中心校寄宿條件一般，孩子太小也不適合住校。村小學就在村子里，孩子成長比較有安全感；最后一條最重要，那就是我們村小學這幾年成績穩(wěn)定，考試科目都能比同類學校平均分高15分左右；非考試科目比如美術音樂體育科學閱讀等，均開設完整。孩子接受到均衡良好的教育。
也提一下好友營支教的培訓。我們從網上全國招募能至少支教半年的志愿者，經過簡單有效又嚴謹的篩選后，在開學前集中到佛山市，進行八天團建與教學培訓。教學培訓是直接進駐佛山有名的小學里，直接跟著學校老師，學習學校管理、老師如何管班級、如何有效上課。這些名小學也已經數年持續(xù)多輪次派老師到我們支教點進行督導、上示范課，及時培訓指導一線老師。
我們做的其實都是些平淡無奇的事情，但教育本來就是踏踏實實做好基本的事情，為孩子打好基礎，這樣的平淡無奇已經足夠。未來我們將在這些基本的事情上繼續(xù)提升，把支教做得更踏實、更接地氣、更專業(yè)！
3、青海藏區(qū)
在青海藏區(qū)的支教需要面對兩方面的挑戰(zhàn)。一方面，這里海拔在2600-3200米，要求志愿者的身體健康狀態(tài)至少要良好偏上；另一方面，漢語對藏區(qū)孩子來說就像外語，要求志愿者老師教學與管班能力要更強。在這里，你會發(fā)現五年級的孩子，漢字還沒掌握超過1000字，時常有字是不會寫的，字串在一起的詞語理解甚至是閱題，對于他們都是一個頭痛的問題。其他副課方面，—些藏族孩子倒是能舞愛唱歌，性格開朗活潑，但有時學校更多是完成上級教育部門要求的任務，有些學校還存在老師挪用副課課時上主課的現象。
在青海盤道小學，我們連續(xù)三年都安排了支教老師任學校副課教師，包括美術、科學、思品等。效果是非常明顯的，保障了全校所有班級都能高質量地完成各個副課，每一個班都有相當良好的美術畫作品呈現出來。
另外，這幾年，我們也是與學校管理層一起經歷了“缺教師—— 來一大撥實習教師—— 又缺教師—— 又有大撥新教師到來”的過山車式起伏。但我們發(fā)現，學校最需要的，還是管理水平培訓，當中最需要培訓的，是校長與兩名或數名骨干副校長或主任。否則的話，基層校長就如同消防員，見火滅火到處撲。在學校最容易體現管理水平的，就是食堂的紀律安排，還有就是廁所的打掃清潔。學校有新的干凈廁所，卻鎖著不用；學校有水管，卻是破的，干脆關了總閘不使用。校長在，全校忙碌，校長不在，全校放羊。這些不正常的現象，都應通過提高校長們的管理水平來改變。
4、南疆地區(qū)
能在南疆支教，我們是很自豪的，也有很強的榮譽感。好友營作為極少數的幾家機構之一，能夠深入全國很多邊遠地區(qū)支教，包括南疆。由于信息不對稱，很多人以為南疆比較亂，但是，我們在那里仍然行走自如，因為我們感覺是，這里的群眾是純樸的，社會秩序也是安全的。
這兩年，我們組織過兩次送教交流與示范課，那邊也有政府組織的援疆計劃。在這里，我們要非常鄭重地向他們致敬——這些援疆干部與老師，他們更了不起！
對于我們在新疆的工作，我覺得更多意義是交流，鼓勵，促進相互了解。在此期間，我們組織了三次夏令營與回訪交流，把孩子帶到沿海，漲見識，開眼界，更重要的是讓他們以及他們背后成千上萬的同學、朋友以及家人了解內地。
5、走訪交流區(qū)
2017年，我們也多次組織邀請佛山優(yōu)秀校長與名師走訪多個支教區(qū)；好友營也難得有數次出外與其他優(yōu)秀支教同行交流的機會。這些走訪地區(qū)，還包括我們自己的支教區(qū)，可以說是全國基層鄉(xiāng)村小學，有非常強的代表性與地區(qū)廣泛性。
在拜訪學習其他支教區(qū)學校時，我們會比較關注一些實際的細節(jié)，比如學生的書寫是否認真、整潔，基本的計算與表達是否過關。我們觀察到的也比較參差不齊，有些做得很好，而有些則是差強人意。
還有個別我們看來不可思議的是，志愿者老師都不敢開設作業(yè)寫作的指導（高年級的語文老師）；還有個別公辦老師禁止學生看課外書，因為覺得學生課外閱讀分散了精力，不如多一些時間來抓語文與數學的成績應考。
繪本閱讀推廣與足球體育送教
好友營支教在四川木里縣藥鋪小學給孩子上課的情景
在我們自己的支教學校，都全面開展了體育與閱讀。在送教或交流合作的學校，我們都有推廣足球與閱讀。
其實大家都知道閱讀與體育對孩子終身成長的重要性，但做不做，如何做，又是另一回事。慶幸的是，當國家領導人喜愛與提倡足球進校園的時候，全國都能動起來，邊遠的學校也開始組建校足球隊，讓塵封已久的體育器材室打開，讓孩子玩足球，讓孩子跑起來。
我們去的學校，都歡迎我們給他們上足球課，給他們派體育尤其是足球教師。這期間，我們做起來，就事半功倍。當然，我們也看到，基層學校嚴重缺乏體育教師尤其是再專業(yè)細分的足球教師。找一個稍喜歡足球或體育的教師過來，也就是應付一下。
所以，熱愛與興趣真的很重要。體育一樣，閱讀也一樣。
先說閱讀課。上過山區(qū)農村學校課的志愿者，尤其會頭痛學生們的基礎：字不會讀，不會認；會認不會讀，會讀不會寫；單字會，串一起就不理解。說到底，就是基礎差識字量太少，閱讀量太低，對閱讀理解與寫作造成影響。
提高孩子的閱讀能力，不僅僅是送一堆書這么簡單，關鍵還是培養(yǎng)他們的閱讀興趣，教給他們的閱讀方式與技巧。還要影響教師，讓老師也喜歡上閱讀，喜歡教孩子上閱讀課。這幾年，我們總能發(fā)現一些老師還是會把圖書鎖起來，取消閱讀課，稱“閱讀浪費時間”。這樣的例子就算在城市的小學也時不時會看到。
我們之所以推廣繪本課，是因為特別有趣，會讓孩子們興奮起來，記憶深刻。上完課過一年再去，仍會有很多學生記得“伍哥老師”，伍哥老師給他們講過《鱷魚哥尼流》《小豬變形記》，還有《咕嚕牛》。上了幾次繪本課后，我發(fā)現對孩子的表達與寫作特別有幫助。這些情況，無論在山區(qū)還是發(fā)達城市，都是一樣。所以我們也在致力推廣繪本，多給團隊或學校培訓，讓大家一起努力推廣繪本閱讀。
任何事，只要喜歡了，就會有興趣。有個好的開始，就能慢慢喜歡閱讀。當然，繪本是圖形思維，需要閱圖能力，要適當對老師進行指導與示范。但孩子不需用太多，因為孩子是天生的閱圖高手。
另外，通過繪本來訓練孩子的表達能力，進而提高寫作能力，也是非常好的。孩子表達與寫作就怕是無內容，不知道要說些什么，要寫些什么，繪本能給孩子提供很好的素材。有了料，就能出產品。
而且，繪本傳達的道理深入淺出，孩子易于接受，容易聽明白，在諸如品德教育、生命教育，包括自我保護、性教育、情緒管理、行為習慣培育等方面，都是很好的示范教材。
我們還會嘗試把繪本結合思維導圖，在美術課上推廣，還有英語繪本、科學繪本等。后者叫做“學科整合”，這在發(fā)達城市的重點小學已經出現，不過思維導圖幾乎只有在課外收費輔導班才可能有。但對于鄉(xiāng)村孩子，這應該不算是高精尖的事情。我覺得，邊遠與留守鄉(xiāng)村的孩子，一樣可以接受與發(fā)達城市重點小學同等的優(yōu)質教育。而且這些閱讀習慣與思維能力，是受益終身的。
但有一個前提，我們得專業(yè)地把每一件好事做對！
2017，我們很努力。2018，好友營支教會越來越好！
作者簡介：
伍景勛 網名“伍哥”，公益組織好友營支教創(chuàng)始人
懷大愛心·做小事情丨好友營支教網www.hyy1996.org
(責任編輯 王順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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